苏了桃被冻醒了,团着被子缩在一角,还是觉得冷,冻得她连思考问题都变得迟钝。
她有时想起白芍,微生夜应当信守承诺,已经放她离宫。
虽然两人现在关系势同水火,恨不得你死我活。
但微生夜从不会骗她,所以苏了桃并不以恶意揣测,他会继续留着白芍威胁她。
再者,微生夜如此厌恶她,怎么可能还愿意在她身上花时间,甚至不惜用一个侍女来威胁。
肯费心思的是心上人,而不是厌恶的人。
他只会在无聊时,阿猫阿狗般逗弄她,看着她痛苦的样子,才好多笑两声。
越想越觉得困,苏了桃放缓呼吸,渐渐沉眠。
梦中一片黑暗,什么也没有。
有温暖的手轻轻覆落在她脸庞上,随后移到她的眉眼处。
苏了桃觉得有些痒,抬起疲惫的眼,看见床边正坐着微生夜时,直接吓清醒了。
她呼出一口寒气,想往后退,可身后是冰冷的墙壁,再无可退的空隙。
见她醒了,微生夜毫不客气,动手将人从被中剥离出来。
苏了桃只着单薄的中衣,无力与他抗衡。
猝然与冷空气相接,只觉得寒冷刺骨,控制不住地颤抖。
微生夜以为她害怕,冷笑着问:“你害怕孤?”
“不。我有些冷。”苏了桃如实回答着感受,指节已经僵硬泛白,扣着微生夜的衣角。
微生夜没再看她,反手取下厚实柔软的狐裘,将怀中人裹住,径直抱出冷宫。
苏了桃赤足被裹在狐裘内,无法视物,只能贴着微生夜的胸膛,数着他的心跳声。
等她再度视物,已经到了微生夜的宫殿。
他屏退了殿中服侍的宫人,抱着人,走向泛着水雾的热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