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的角度来看, 很多作品确实跟这个年龄段年轻人的心境对不上,他们家也有搞艺术的,不是没有鬼才这样的说法, 这个人大概就是天生千万人里挑一的那一个。
“是工作室遇到了难题?”秦韵想不出对方还能有什么事找自己, 毕竟自己唯一拿的出手的, 就是职业生涯辉煌的战绩, 出于朋友的朋友也算是朋友, 他好心提醒:“我比较擅长刑事诉讼,如果是经济利益纠纷,谢律比我更优秀。”
向夕咬着吸管,那双无波无澜的眼睛露出一言难尽的情绪:“如果可以找他解决,我需要你保密?”
“”秦韵沉默,片刻后端起咖啡杯问:“然后呢?”
向夕抛出一份厚重的文档:“我想立一份遗嘱。”
秦韵手上的咖啡杯晃动了一下,咖啡撒了一桌,他连忙扯纸巾去擦。
向夕并不在意对方此时的失态。
倒是秦韵无法淡定,许久才稳住自己的失态,他不能理解:“你才多大?”
“二十一。”向夕认真回答。
秦韵接过文档:“我不是真的要问你的年龄,你还年轻,大可不必这么早立什么遗嘱,你又没结婚,以后有了妻子和孩子,你现在的想法一定会改变。”
“没关系,不会有再麻烦你的可能,条件不多,把我所拥有的一切分成四份,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元晨景、陆昭各持一份,剩下的两份都归谢暮所有。”向夕言简意赅:“你是专业的,怎么细分里面的内容,你比我更清楚,拟定好之后,我确认一下没问题,就可以公证。”
秦韵翻文件的手抖了一下,向夕拥有什么,因为谢暮的因素,他跟谢律做过推测,那是许多人几辈子都望尘莫及的财富,他轻而易举就分给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朋友,对于他这个年龄段来看,不得不说这个决定真的很‘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