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幸好她们小姐福大命大,要不然,大家的日子恐怕不知如何过下去。
云苓哭得不能自已,陈淮生看了会,掏了半天掏出张粗糙汗臭的帕子。犹豫了下,递过去:“云苓姑娘,擦擦吧。”
“不必,多谢。”云苓自己有帕子。
此时,屋里,陆安荀慢慢缓过来了。
苏绾转身,见他模样吓得大跳。陆安荀眼睛充血,红得可怖。
“你怎么找到这来的?”她问。
陆安荀鼻音闷闷的:“我们乘船在附近找,后来听一户渔民说见到海箩的兄长救起个姑娘已经回来了。我当时就想应该是你,于是赶来这里。”
“苏绾,”不知是想起什么,陆安荀有些激动:“你为何这么傻?即便被他抓到又如何?有什么比命还重要?”
“当我听说你跳崖了”他些许哽咽:“你都不知道我当时的心情”
苏绾听了,眼里溢出点笑来:“是什么样的啊?”
陆安荀板着脸,严肃道:“我在认真跟你说话。”
苏绾点头:“我也在认真听,那你说说是什么样的啊。”
“算了,不说了。”陆安荀背过身,生闷气。
苏绾绕到他跟前,正色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但高元盛是什么样的人你清楚,若我被他抓到,我宁愿死也不想被他”
后头的话苏绾说不出口,仿佛说出来那两个字她都是恶心的。
“而且,我之所以跳崖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陆安荀气鼓鼓瞪她:“跳崖还深思熟虑,你想气死我?”
“你听我说。”苏绾赶忙顺毛。
接下来,她将自己此前的分析和猜测告诉陆安荀,又把自己跳崖的经过说了遍,最后安抚道:“我会游水,况且手上还抱着木头,而且崖下是平静的港湾,只要能撑过半天我就有活命的机会。”
津阳县百姓大多以打渔为生,渔夫们经常在那里避风,一天内至少会有几艘船经过。
当然,最幸运的是山崖不算高,若不然太高的地方跳下来必然不会是这个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