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言玉来东京城后也被东京城深秋的天气折腾过,受了两次小风寒。
风寒虽小也需看医,他便请苏瑛给他号了号脉。
彼时苏瑛欲出门,顺手在柜台前给他问诊。末了,连方子也没开,说:“百里公子身子健朗,并无大碍,多喝水就好。”
随即又吩咐掌柜:“不必麻烦,收百里公子诊金二十贯即可。”
说完,她径直出门了。
百里言玉微微错愕。
倒不是他舍不得钱,而是觉得以两人的关系谈钱伤感情。况且她自己也说无需用药喝水就好,也就号了个脉嘛,顺手的事,收什么诊金呢?
但苏瑛不仅收了,还收二十两。
可不巧那天百里言玉没带钱,好说歹说,苏瑛才愿意借二十两银子给他,还嘱咐要尽快还。
这事原本也没什么,百里言玉把这当成两人之间的小情趣。
然而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她劳心劳力午膳未用就跑来给人家问诊,最后还温柔体贴地说“无需诊金”。
这么一对比,当初的小情趣瞬间变了味,他百里言玉在苏瑛心里的地位还不如一个穷先生。
这搁谁身上舒坦?反正百里言玉是不舒坦的,兀自气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