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道:“大帅未免也太能忍,只要大帅一声令下,属下这就出去将二王子头颅斩杀。一人做事一人当,绝不连累大帅。”
“杀他做什么?小人得志,猖狂不了多久。”耶律泓冷静道。
耶律燕的母亲荣氏得宠,以至于耶律燕养出个嚣张跋扈的性子,嚣张多年俨然忘了身份只是个庶出。
这对母子只是靠父王得以富贵罢了,若父王不在,平时叫得最凶的,反而死得最快。
耶律泓一直就懂这个道理,是以在众位兄弟中低调藏拙。
“不必理他,免得再生事端。”耶律泓说完,静默思忖。
须臾,他开口问:“派去燕山府的探子怎么说?”
“殿下,”下属道:“二王子的消息没错,我们的人去打探也是这么说的。陆安荀居然在一个半月内筹了一百三十万石粮。”
耶律泓蹙眉:“不可能,燕山府怎么会有这么多粮?”
“燕山府的确没有,都是粮商们从其他地方运过去的。”
“粮商运过去的?”
“对,这还是陆安荀之妻苏氏女出的主意,也不知具体是个什么法子,居然在短时日内让各路粮商运粮赶往燕山府,又甘愿降价至二成卖给官府。”
此话一出,其他人纷纷倒抽口凉气。
“二成价,大宋的这些粮商疯了吗?”
“诡异的是,这些粮商竟是自愿降价。”
听到这,耶律泓又想起此前在抚州见到的那个女子来。那个苏氏女,站在高台上,手里握着光。她的手指到哪,光就移动到哪,指在人的身上,那人立即倒地口吐白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