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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帝微微拔高声音:“你可有想过,舒穆禄延州的身份。他是保家卫国的好儿郎,他在三藩战场上搏命厮杀是为了大清,为了爱新觉罗家!”

康熙帝狠狠吐出胸中的浊气:“有些事情是不能开头的。”

“朕决不允许战场上的英雄死于背后的阴谋诡计,敌人没能杀死咱们的八旗子弟,身后的权贵反而向他射出冷箭,何其可笑?何其荒唐?”

康熙帝看着羞愧得满脸通红的太子,不再掩饰自己的失望。

“保成,你可是大清的储君!从你得知此事到现在,你可有为舒穆禄延州不平过?你恐怕一心想着怎么为索额图求情,毫不关心一个包衣小兵的性命吧?”

太子一言不发,低着头努力憋着涌上的热泪。忍不住在心里问自己:孤原来这么残忍吗?

索额图见状哭声更大,额头也一下重过一下地磕在地上:“太子初闻此事也因此狠狠斥责过老臣,是老臣提及仁孝皇后,太子才不得不答应为老臣求情!都是……”

康熙帝掷出手边的镇纸,青玉龙纹镇纸把索额图砸得头破血流,康熙帝怒声斥责:“你闭嘴,朕问的是太子!”

太子头一次看见皇阿玛如此可怖的模样,就算自己上次在坤宁宫对皇后无礼,皇阿玛也只是轻描淡写地讲明对自己的处罚。发现皇阿玛不再称呼自己“保成”,更是唯唯诺诺不敢承认。

太子低着头避开康熙帝锐利的眼神,还是选择了撒谎:“儿臣……关心过。”

康熙帝叹了口气,原本前倾的身子也再度坐了回去,摆摆手:“你们都下去吧!”

保成啊保成,你果然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