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李若水才晓得李方年跟李丹青现在是自己的下属,也是有些哭笑不得:“虽说也是为朝廷办事,但这身份又见不得光,我就想不通你们俩为何还要进来?”
她进来那是没办法,而且自己又是女子,目前为止,只有这么一个途径。
但是李方年和李丹青是男子,尤其是她哥哥李丹青,学问本来又好,完全是可以正经参加科举走仕途的。
李方年不以为然地笑了笑:“若水你这便是狭隘了吧?我和丹青哥一心为国效力,何须在意这些个名啊声啊的。”
李若水听罢,也忍不住好笑起来:“到底是我境界不如你二人高。”又见时辰不早,这几日他都在城门口等着自己,便道:“你这些天怕也累着了,不必送我,金银已经来接了,你且回去好好休息吧。”
李方年也看到了前面执伞而来的金银,便点了点头:“好,那你也好生休息,只怕明日你还要进宫一趟的。”
如此,兄妹俩这般告别,李若水也同金银一道回去。
院子里的丫鬟以及李焉知,少不得是要埋怨她去了这么久,虽说眠州之事,也略有所闻,反正那场令众人担忧的大战并未发生,反而听闻那卫无忌出了家,做了和尚。
因此是要追着她问细节。
这一说,话甲子自是打开,没有个三天两夜如何说得完?更何况还有那来去之时在乌当城遇到的诸多事情。
因此李若水是捡着那重要的与她们说,又问起了自己不在上京这些日子她们过得如何?
不问还好,一问李焉知就得意地递给她一把钥匙。
李若水不解:“这是何物?”
“这是咱们小金库的钥匙啊,以后我一把,小姐你一把。”李焉知才说罢,那金银就挤过来说,她不在的这些日子里,薄玉先生的名声越来越响亮,好多人都只认她的画技。
若是定制的越来越多,银钱赚得也是钵满盆满,特意让人专门在这院子里修了一个小库房。
不但如此,李焉知还利用闲暇时候,将自己对于各国语言文字都做了译本,挑选了些日常用语来,用汉话标注,供给鸿胪院。
又是一笔银子。
李若水一听,满脸都是羡慕:“果然,老祖宗诚不欺我,知识就是金钱啊!鸿胪院给得多么?”
“自然是不少,如今我只给他们翻译一些日常用语,等这些学得差不多了,只怕还要再这里订购一批书文。”所以还有得赚,现在李焉知已经拥有大笔的银钱了,自然是要问李若水:“那些个银子放着也是放着,也不知小姐有没有办法,让他们变得越来越多?”
李若水摇着头,倒也十分诚实:“我没有。”她是没有做生意的天赋,不然的话还惦记着宫里赏赐的金子作甚?
不过旋即在大家失望之际,又道:“我虽没有,但是那傅绵绵有啊,俗话说的好,虎父无犬女,她爹这么会行商,她只怕也不差,后日我正好和她见面,到时候问一问她有什么营生好做,咱们投点钱。”
如此这般,金银美玉也拿着自己的私房凑过来,表示到时候赚大钱小姐可万不要忘记她们俩。
她这院子里如此热闹,灯火一直未熄灭,那宫里御书房里,又何尝不是呢?
秦照雪自打进宫来,除了去姑祖母那里用了晚膳,余下的时间一直都在这御书房里,嘴巴就没有停下来过,早就说得他口干舌渴。
现在终于得喘口气,结果司云翎又问道:“这样说来,如今李姑娘身怀绝世武功?”
“是啊,不然的话,当时只怕也没那么快就能说服卫无忌。”到底这绝对的力量面前,信服力都平白无故加了几成。
司云翎一听,自然的高兴:“如此也好,省得云峥总是日日挂记她的安危了。”不过随后想起那武林盟的霸道行事,完全不把朝廷放在眼里,还有那地方官府也不作为,当即便朝景帝建议道:“父皇,这漕运之事,已放手在江湖人手里多年,这忽然无端收回,只怕也艰难,如此倒不如趁着明年他们那所谓的武林大会,从新分配这漕运,父皇觉得如何?”
景帝点着头,认真思考起来:“武林盟行事的确过于嚣张跋扈,的确是该好好思量一番,如此你明日便拟旨,但凡武林帮会,皆有机会参与这漕运执掌权,只不过一家易独大,届时分为三股,由他们来竞争。”
司云翎当下应了,如此一来,也不要朝廷分出精力来对付这武林盟,漕运大权,就有足够的吸引力让别的帮会联手起来从武林盟手中争抢这份权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