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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番的质问让韩庭生脸色大变,豆大的汗珠一颗颗地往下滚。

他想否认,可对上葛经义了然的视线却说不出口来。

葛经义见他不说话,又道:“他二人来京城不过三四个月,二月之前一直在潜心备考,高中后虽招摇了一些,可也不曾与人结怨,要害他们的应是他们的同乡学子旧识吧?韩庭生,你若从实招来可酌情减轻刑罚,否则哄骗同届考生,与尼姑通奸一事两罪并罚,怎么也要判你个流放之刑。为了这几百上千两银子,失了功名,沦为罪犯,你甘心吗?”

必然是不甘的。

实际上,自从官差抓他时,韩庭生就后悔了,不该财迷心窍的。

葛经义这话无疑是戳中了他的心窝子。

他恨,恨自己贪财,更恨找他之人。

“大人,我召。”

果不其然,是汪宏华一同乡举子所为,此人叫周群生,屡试不第,跟汪宏华一直不对付,眼看汪宏华高中了,嫉恨在心,就设了此毒计想害汪宏华错过殿试。

他也确实成功了,不过也把他自个儿弄进了牢房。

正所谓害人又害己。

处理完他们这桩官司,天已经快黑了,仵作也验完了尸,十一具尸骨的告示也都张贴在了京城各处,但直到现在竟无一人来认领这些尸骨,甚至连询问的人都没有一个。

葛经义很是纳闷:“一个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