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这种东西不得靠自己消化?就考个试就有这么大的压力?那以后走入社会还了得?”梁振国摇摇头,“他们得亏是遇上你这个老师,要是换别的老师,谁忙成你这样还会注意他们情绪怎么样?”
“我既然当了他们的老师,承担了这个指责,我就要做到我应该做的,再说了他们心理压力大我也能理解,他们家庭条件都不太好,这次如果考不上,家里都没条件让他们再考一次,所以他们会很焦虑。”苏舒道。
苏舒自己也是从高三过来的,只是她成绩一直排在前三,要不是为了拿奖金参加高考,当年她都能被保送上大学的。
考试对于苏舒来说不过是平常的一场考试一样,但是她班上很多成绩中等的学生压力大到临近高考的前几个月开始重度失眠和重度焦虑。
头发大把大把掉,上课上到一半突然奔溃大哭。
更有的就因为一道错题就产生自我怀疑自我厌恶。
那时候的高中尚且有心理疏导室,这个年代的人可一点没有意识到心理会生病这事。
梁振国帮苏舒把电扇转了个方向对着床,“月底农场应该就要入秋了,早晚会觉得凉,中午倒是照样热得很,早晚得穿件薄一些的外套。”
“都有呢,苏天荣上回来的时候带了非常多衣服给我和孩子们,就连香兰和学军哥的都有。”苏舒嘻嘻一笑,“唯独没有给你准备,我猜他是故意的。”
看苏舒在那幸灾乐祸,梁振国把人往怀里一搂,低头亲了下去。
亲到苏舒人都软了,没心思笑话他了,梁振国才满意了。
“我只要一天是你丈夫,他就一天看我不顺眼。”梁振国毫不在意,“自从你上次说了以后我就能理解他这种心情了,你就尽管笑话我,反正我也不往心里去,我也不生气,也不觉得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