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夫人一进门就让仆从准备伤药还带了大夫,一边哭着一边替聂若打理,聂若面无表情,淡定自若,一看就没什么大事儿。
“萧卿知他……”
“阿娘,你不会又想去找师兄吧?”聂若不赞同的拧起眉头,“师兄教导我都是为了我好,我知道,您也是疼爱我,可是,您觉得您这样合适吗?”
无论他跟师兄发生何事,他都不想娘替他出头。
聂夫人愣了愣,拿手绢按压了下眼角,“可是也不能把你打成这样啊,你从小到大,谁敢动你一根手指?”
“正是因此,您才不能怪罪师兄啊!”聂若微微一笑,神色间似隐约透着一丝属于成年人的稳重和洞察,“阿娘,你应该听说了,刑堂的弟子并没有动手,是师兄自己拿刑棍打的。”
聂夫人轻咬下唇,目露不满愤怒,刑堂都不动手,萧卿知竟然还敢自己动手,谁给他的权利行刑?!
“刑堂是聂家庄规矩的根基,若刑堂不公不正,遇我,遇父亲,或是其他什么有权势声望的弟子,就不敢动手行刑,那么,聂家庄的规矩,不是乱套了吗?”
聂夫人不发一言。
“师兄此举,除去他本就有训诫教导我的责任,打我是理所应当,便是阿娘,也不能说他有错。再者便是维护了聂家庄规矩的森严。我年幼,很多事情不方便说,但并非看不出不懂得,阿娘,聂家庄的规矩这几年是越发松散了。”聂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