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洪脸色沉了下来,“若儿,你师兄已经是大人了,江湖历练,本是应当,报仇雪恨,更是人子本分。”
“没说不让他报仇啊!只是太危险了!”
“若儿,你是不是忘了,你师兄是个男子。”
“我当然知道他是男子,只是为什么要去冒险?!”聂若就是不明白,上辈子的苦头还没吃够吗?拼命练就一身武艺又怎么样?还是落个满身伤残,无能力为,他还记得,前世叶飞白与其他几个高手一起,将萧卿知打成重伤,连肋骨都断过。现在想一想,他心脏就抽痛。
“若儿,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喜欢你师兄?所以才把你师兄当做柔弱的姑娘,竟连他报仇一事,都恨不得亲手代劳了。”
聂若瞬间僵住,这种事情,为何突然提起?若真的捅破了窗户纸,以后又要如何互相面对?爹如何接受他的独子打算断袖分桃?又如何在师兄面前装作对他的心意毫不知情?还是,爹打算告诉师兄?或者将师兄逐出师门?!
聂若一惊,连忙回头,“爹,你胡说什么呢!怎么会喜欢师兄?你糊涂了吧!”
“聂若,你只有这一次可以回答我的这个问题,日后,我不会再听其他答案。”聂洪黑着脸。
爹认真了,聂若有些慌乱。
聂洪平时自然是疼他的,甚至在家人面前,性子也一直有些软,仿佛十分听媳妇的话,也十分的宠溺他,毫无自己的主见,更不是严父。可是聂若知道,这是平时,真正认真起来的聂洪,是很刚硬不容让的,他说只听这一次,便绝不会有第二次让他改口的机会。
“爹……我……”
“说!”聂洪想问很久了,如今既然谈到这里,干脆问个清楚明白。
“此事,与师兄无关……”聂若声若蚊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