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你嘴里的话一个字都不能信,你也不是什么好人,我放开了谢亭,立刻就得被你们捉进武林盟关起来!一群伪君子!”厉宁怒骂。
萧卿知道:“你先把人放了,我给你保证,不会对你出手,话本一事……”萧卿知略略沉吟,其实他也不是很清楚,但想到谢亭一贯写的东西,萧卿知大约也能猜到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件事我们会给你们一个交代的。”
“你凭什么保证?!你丫的……”厉宁突然想起来,萧卿知好像是新任武林盟主来着,也就立刻转口风,“你能保证不捉我们,倒也能考虑把谢亭放了。”都被围起来了,总得想办法保证自身安全才是,厉宁一贯能屈能伸。
“不行!”有其他掌门吼道,“萧卿知,你身为新任盟主,如何能为了师弟安危,就弃武林安危于不顾?这两个魔头祸害人间已久,断不能轻纵!”
萧卿知就不吃这套,他又不是叶飞白,抱着一层伪善博爱的皮不撒手,武林盟主一职,在他眼里,并没有太大的意义,更比不上聂家庄大弟子的身份,也就道:“我行事,不用旁人教导。”
“萧卿知,你如此行为,我们要让武林盟重开武林大会,重选新盟主!”
萧卿知脸色越发冷峻。
聂若见此,也顾不得暂时没事的谢亭,连忙道:“唐掌门,此言差矣啊!”聂若一声吼,引来了所有人的注目,聂若继续,“怎么能说我师兄不顾江湖安危?难道江湖有难的时候,我师兄没有出手吗?但厉宁二人明显不在威胁江湖之列,据我所知,景元化归隐已久,厉宁自从多年前被武林盟弄丢了之后,也跟着销声匿迹,我后来查到,他们是一起归隐田园,以种地为生了,而且这些年从无作恶,要不是伴生魔草牵扯到他们,他们也许这辈子就住在鹤阴镇不出来了!如何能算是威胁到江湖安危?这帽子扣的也太大了!”
“纵然如此,他们毕竟曾经为恶,不能轻纵!萧卿知为一己之私,当众包庇魔头,难以服众。”
众人纷纷点头,确实如此,若让厉宁两人就这么大摇大摆的在遍地名门正派的地方来去自如,他们的面子往哪里搁?武林盟主其中一条职责便是除魔卫道,如何能为了个人情谊抛却江湖大义?
聂若冷笑,“佛门还讲究一个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初代武林盟主更讲究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历代武林盟也有不少邪魔外道出身但弃恶从善的长老,为守护武林安危,世间正道坚守一生,受人尊崇,怎么到了唐掌门口里,弃恶从善,却是不被允许的呢?”
“厉宁二人,如何能与那些长老相比?!”
“如何不能相比?想必经过鹤阴镇一事,各门派都把厉宁和景元化多年生活查的底掉才是,敢问唐掌门,景元化和厉宁隐居数十年,可曾有过伤人害人之举?!”
“没有!”这次说话的是厉宁,他意识到,这可能是他们能光明正大走在阳光下的好时机,很值得争取一把,毕竟谁想要隐姓埋名苦哈哈的种地讨生活呢?“我跟阿景隐居多年,友善四邻,从不与人交恶,吃的每一口饭,穿的每一件衣服,都是实打实的用自家种的米面养的牲畜换来的。”
唐掌门无法反驳,毕竟这不是秘密,各大门派只要是在鹤阴镇查过景元化和厉宁的都知道。
“还有,叶飞白为魔玉祸乱江湖,屠杀萧氏满门,更培养黑衣人,练毒阵,将整个武林盟搞得乌烟瘴气,百年名声差点毁于一旦!是厉宁和景元化率先对叶飞白出手,要不是他们,我们得有多少人死在毒阵之下?岂能那么容易逼死叶飞白?于诛杀叶魔头一事,他们有功,且有大功!”
“正是!要不是我们,你们还不知道要折损多少人在叶飞白手上,呵呵,一天到晚说我们是魔头,我看武林盟主才是最大的魔头吧!早说了你们都是伪君子,武林盟主自然是最大的伪君子咯。”
“后面的意气话就不必说了。”聂若干笑嘱咐厉宁。怎么连他师兄一起骂呢?会不会说话。
厉宁见聂若好歹是给他们说话的,而且有理有据,勉强算接受了他的好意,撇撇嘴不去反驳他的意思。
聂若再次转向唐掌门,“我看唐掌门话里的意思,也是很认可历代武林盟里的那些弃恶从善的长老,如今看来,厉宁和景元化早在多年隐居中磨去了戾气,已经与普通人没什么两样,而且还在诛叶魔头一事上立有大功,自然当放!萧盟主要放人,更是万全之策,一来保住了谢亭的命,二来,也是我们正派以德服人,导人向善的意思,三来,则是奖惩分明,既然诛叶魔有功,自然要奖!如何能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