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里摆着的勾线笔中有一支紫毫笔,出锋和聚锋都很优秀,但一问价钱,几乎要到了一两银子,她只得含泪舍弃,挑选了另一支小红毛。
染色笔要更贵一些,她挑来挑去选中一支平平无奇的软毫笔。结账后一共是花了两百多文钱。
珍珠不解:“小姐这么俭省做什么?”
“别瞒我了,”邱静岁无奈,“母亲不是已经拖了一个月例银没发,都是最近在我身上花钱太狠的缘故。”
珍珠捂着嘴偷笑:“反正吃住都在府里,也没什么要花钱的地方。”
“话不能这么说,该是你们的就是你们的,一分也不能少。”
两人一路说着回到家门口,邱静岁看见自家小厮会云正牵着一匹马挠头,似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会云看见她,忙问安,又像得救了一般道:“小姐,方才公主府来人将马送下,说是您围场里得的,小的正发愁不知该放哪去呢。”
邱静岁仔细打量了一眼枣红马,正是她骑过的胭脂。
她也一头雾水,连比赛自己都只凑数参加了一场,哪里赢过什么东西。
“这个,”会云从拿出一封帖子,“也是公主府的人放下的。”
邱静岁打开粗粗浏览一遍,上面写明是陆司怀挑选的胭脂赠与她。
她摸着胭脂的脖子,愁的叹气:“咱们家哪有马厩啊……”
连邱元思都是租马车上下值,得为这匹马再开一块地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