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邱静岁吃惊地问,“你把马给谁了?”
“就是一个……一个……”掌柜的语言表达能力匮乏,形容不出那人的样子。
邱静岁借了他的纸笔,将小厮会云的样貌画出来:“是不是他?”
掌柜的连连点头:“对,就是他,画的可真像啊。”
邱静岁忙回家把这件事告知母亲,刘夫人生了好大的气,紧着叫人把会云带了过来。
会云醉醺醺地躺在床上,被人薅起来的时候意识到了什么,一下就清醒了,等被带到主人家面前,他连滚带爬地哭求:“小的家里老母亲生病没得钱诊治,上上个月的月例又花没了,这才一时糊涂将马给卖了,求夫人开恩饶恕。”
“卖给谁了?”邱静岁急问,如果是自家买的马还好说,可父母都知道胭脂是陆司怀给的,意义不同,必要追回来的。
“骡马市的‘万里马行’。”会云道。
邱静岁先带人去赎马,把会云的这桩官司交留刘夫人处置。
匆匆赶到骡马市,谁知道万里马行的东家也有背景,人家根本不把邱家放在眼里,说买卖成了哪有反悔的道理。
邱静岁也知道自己的要求十分理亏,只得说着好话往上加钱。好在万里马行的东家吃软不吃硬,好说歹说终于同意她以两倍的价钱把马赎回去。
牵着胭脂回到家中,已经不见了会云的身影,想是发卖了。
邱静岁问:“他母亲真的生病了?”
刘夫人哼笑:“哪有母亲生病儿子却吃醉酒躺在床上睡大觉的,你听他胡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