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时候,邱静岁这几天来第一回下地吃饭,她由衷地感慨道:“果然还是术业有专攻,青竹,晚上再给我熬一碗药。”
“谁给你熬?你想得美。”看人病况见好,青竹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嘴硬起来。
“好吧,我自己熬就自己熬。”邱静岁无所谓地说。
“喂!”青竹恼道,“你病还没好怎么做事啊?”
“这话说得,我又不是断手断脚,怎么不行?”邱静岁哑着嗓子还要斗嘴。
“你不是千金小姐吗?怎么没有一点身份?”
“小姐确实是小姐,但千金可万万说不上。放以前,我连见公冶先生一面的机会都难有。”
“你真是……”青竹斗不过她,干脆不说话了。
当晚把药端给她的时候,还板着一张脸。
邱静岁笑眯眯地说:“谢谢啦。”
“今儿八月多少了?”她问。
青竹说:“十四。”
“哦。别生气了,过不了几天我就走了,以后估计都见不到面了,就不想跟姐姐好好道个别?”邱静岁逗他。
青竹紧紧攥着手:“谁稀罕。”
说完就甩门走了。
“这孩子气性这么大。”邱静岁嘀咕着,将药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