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陆司怀呢,仔细回想,他真的从始至终没有给过自己任何暗示和希望,她说过自己对他是无望的执念,果真一点都不错。
内心的良善让她无法伤害两个无辜的人,郁结如同种子一般在心底生根发芽,但这也只能由自己去慢慢消化。
崔宓笑了出来,她看见公主关怀的眼神,平静地说道:“邱小姐谬赞,花卉尚可,只是我画禽鸟却一向不如你许多。”
丝毛法和批毛法都是工笔画中禽鸟的绘画手法,对勾线技巧要求很高,是邱静岁擅长的部分。
愿意接话就好,有了这个话头,两人便如常地聊了下去,直到雪薇把最后一道菜亲自端上来,邱静岁知道目的已经达成,才放松下来。
这顿饭最终以公主的打断和离去告终,邱静岁恭送两人离开,立马关上门,跟雪薇确认了公主身边大侍女的消息,放下心来。
出酒楼的时候,陆司怀已经不见了人影,倒是王羽仁还在门口守着,看见她出来,一张脸止不住地憋着笑,邱静岁一向不愿意在其他人面前暴露感情生活,不过相处得多了,有些事瞒也瞒不住。
她刻意板起脸来打招呼:“王大人。”
“这称呼是不是得改一下了?”王羽仁故作疑惑地说。
邱静岁暗自握紧了拳头:“我还有事,先走一步,告辞!”
“哎哎哎,”王羽仁见她生气,慌忙叫住她:“先别走,陆大人去衙门有事,叫我留下告诉你,过个几天请你去卫国公府一趟。”
“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