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景从诸南来信,钱文生已经如实招供。”
“是谁?”邱静岁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忙问。
陆司怀用指腹沾水在桌面写下了十两二字,邱静岁呼吸一滞,她自然知道,十两代指公冶芹,不过这跟她之前预料到的可能的主使完全不一样。
“怎么会是他?”邱静岁不敢置信地问,“他不但救了你妹妹,也曾对宋秋昭施以援手,更不用说他帮我遮掩身份,他怎么会做截然相反的事情?”
“或许在他眼中,不是所有人都值得救。”陆司怀推断着说道。
这个想法就像是一把钥匙,邱静岁摸着它尝试去开启门扉:“宋秋昭、我,都是直接相关人,你妹妹……”
“家世上,或是朝廷上的原因,他不得不保玉书一命?”陆司怀皱着眉头思索。
可以看出,其实陆司怀本人也不十分确定。
“这个人,实在是太奇怪了,我相信他知道,起码知道绝大多数真相,但是可惜从前见他的时候处处受制于他,没有资格同他谈条件。但我认为我们还是要再见他一面才行。”邱静岁将心中的思考和盘托出,“从去年把我放走后,可曾有过他的消息?”
“没有,”陆司怀从来没有中断过搜寻公冶芹的下落,他身边的青锋青竹还能查到些行迹,但公冶芹却像是蒸发了一般,毫无讯息,“但依你从前的想法,或可追查下去。”
邱静岁福至心灵地说:“你是说去找公冶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