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陆司怀配合地问,“你想怎么办?”
他说话间,气息喷在她脖子上,有些痒,邱静岁十分忍耐着,不去抚弄那块皮肤。
她无法继续保持推拒的手势了,颓然地放下双手,无意识地盯着窗格上倒映出的侍女的剪影,道:“收进匣子存放起来,找副仿品挂挂好不好?”
“好,你说了便算。”陆司怀毫不犹豫地答。
邱静岁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她隐约感觉到了他与自己肌肤相贴处微小的牵动,耳鬓厮磨间,她能感觉到陆司怀可能是笑了一下。
“我说说而已的,”邱静岁知道挂仿品什么的,要看是谁挂了,至少陆家这么做,被识破后一定会被当做笑话宣扬出去,“但是这张画实在太贵重,我想还是好好地收起来,我们找些其他没那么有名的真画挂起来好不好?有个工笔画家顾严之,他的画就不错……”
“你!你……干什么……”邱静岁正分心说着话,不料突然被他揽抱了起来,她被失重感吓得紧紧圈住了对方的肩膀,依稀间,邱静岁想起当初在围场中经历那场暗杀后,他也是这样,轻而易举地把她护在怀中,让她不必那么担心可能的危险。
陆司怀把她抱到堆放着茶果的案桌前,一对五指粗的龙凤喜烛跳动着火光。邱静岁被放到案前摆放的椅子上,她袖手坐好后一颗悬空的心才慢慢回落。陆司怀也在她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守花烛。”陆司怀这会儿正襟危坐,再没有刚才腻腻乎乎的模样,看着喜烛不肯挪眼。
邱静岁的心刚才还还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呢,听他这么一说,又意识到自己再次被耍了。
好哇,好哇,洞房花烛夜还耍她是吧?
邱静岁又羞又恼,但是心中却又如释重负般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