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静岁喝着果茶,吃着点心,等了不到两刻钟,起头那个小厮便堆着笑来回道:“正是小人眼瞎耳聋,原来公子方才刚刚回来,一听有贵客驾临,忙要小的请世子和夫人过去呢。”
“知道了。”邱静岁心中一乐,也没为难人家。
她小声跟陆司怀道:“看来是借你的光?”
陆司怀偏头看她,不知是什么意思地摇了摇头。
按理说公冶家虽然现在寥落了,但祖上可是大富大贵过许久的人家,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哪有那么快落败。不过公冶文也是奇怪的很,明明不至于此,还住在这么一处冷僻幽小的院子里。
小厮把人带到就离开了,说公子不喜欢人打扰。
邱静岁跨过院门,被里面的场景吓了一跳。
院子里,树上、地上、桌上、凳子上,处处都能看到被弃置的废字纸。有些被风刮到台阶下,还在卷着边,有些显然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了,被雨水浸透,墨迹模糊。
捡起手边的一张字纸一看,上面写满了八字排盘等邱静岁看不懂的东西。
她和陆司怀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绕过了地上的纸张。
两人敲门进去,就见公冶文头发衣裳散乱地坐在书桌后面,拿着笔不知疲倦地写着什么,听到两人进门的动静,也只胡乱说让两人随便坐下。
看他这幅走火入魔的样子,邱静岁有点不知道怎么开口。
反倒是公冶文直来直去道:“想问什么?”
“你知不知道你们家有一本书,号称是天书。”邱静岁也不拐弯抹角,问道。
公冶文放下笔,抬起头来:“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