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问也没有新的消息,邱静岁起身,走到陆司怀旁边,一齐向公冶文提出告辞。
公冶文最后问了一句:“他现在还在研究易术吗?”
“不了,”邱静岁回头看他,公冶文的影子被落日投在后墙上,像背着一个幽灵,也显得更加寂寥,“但他并没有弃之不用。”
——
回去的路上,邱静岁和陆司怀两个人都很沉默,邱静岁是因为意识到了她需要对抗的不仅仅是皇帝,更是人们心中无法根除的蒙昧和迷信,发愁地不想说话。
过了许久,她正想找陆司怀诉说一番时,才发现陆司怀的表情比她还要严肃。
“你也感到很棘手对不对?”邱静岁叹气,“无形之物,最难消除。世人都相信公冶家的卜算,即便我们手握真理,也难以扭转别人的想法。”
更何况她又如何能确定自己相信的理论才是真理。
她只能相信客观和对自己有利的事情而已,站在后者的角度上看,她和皇帝没有任何分别。
“你的推断,公冶文的吐露,这些事,从前我不曾听说过。”陆司怀沉重地说着,语气中带了些难以察觉的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