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在崩断的边缘,戚昔试图拉开门自救。但手上软趴趴的,怎么都无济于事。

他敲门,白皙的手被木板弄得通红。但门外没人。

“你是谁?”燕戡听他不动了,又问。

戚昔脑袋无力低垂,后背紧紧贴着门争得一点凉意。头上做新娘装扮的发饰被他晃落,青丝垂了满背。

嫁衣裹着瘦削的肩背,胸前平整,脖颈修长。加上燥热席卷全身,戚昔喉结时而滚动。

只要不是个眼瞎的,定能认出他是男是女。

但恰巧,床上那就是个眼瞎的。

戚昔不管他,克制着用最后的理智思索。接着,直接朝着那床上的模糊影子去。

到最后几步,身体几乎是摔倒在床上。

戚昔先是觉得硌。

因是腰侧堆满了花生桂圆,他毫无理智地将东西划拉下床。

侧脸挨着的微凉绸衣,却又让他觉得舒服极了。

“你干净吗?”

“接受男人……”这话有些难以启齿,但脑子即便是崩断,也得问。

燕戡垂眸,红绸挡着眼睛,却好似看着趴在自己胸口的人。

他察觉到身上的人气息不稳。

但霜雪一样的气息并没让他将人直接从身上摔下去。反倒是是好整以暇地问道:“被下药了?”

耳边微痒,戚昔的眼里弥漫出浓厚的水汽。他微恼。

“你!”

抖得人极了,燕戡嘴角扬起一抹笑:“我们老燕家一辈子就娶一个,你说我干不干净。”

“你要给我当男媳妇,也不是不可以。”

听到想听的话,戚昔理智彻底崩断。

热潮排山倒海而来,戚昔眼睛渗出泪花。已经忍得快要炸了。

他从不委屈自己,就像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