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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昔手指轻轻碰了一下碗边,又回去拿了勺子跟碗过来。

他慢条斯理地倒了一半出来。用勺子盛着,熬得的浓稠的腊八粥牵出一缕丝。

戚昔垂眸,抿了一口。

很香,是甜的。

是他以前从未有过,或者从来都忽略掉的甜。

他一勺接一勺。

吃着吃着,眼尾也在烛光的映照下,变得微微发红。

室内的烛光小小的,轻微闪烁。

他在酒肆独坐。

而在他不知道的酒肆围墙外,也亮着一盏微弱的光。

男人依旧一身黑色圆领袍,就站在墙下,安静地呆着。

而早应该回去的两个人,阿兴跟常河,也陪着人在这里从下午站到了天黑。

至于为什么他俩会被当场堵住,事情还要说五天前。

五天前。

戚昔照常在屋子里呆着,邻居们习以为常。

只不过当小孩过来找人,拍了半天也没见着人来开门,大家才心中一咯噔。

坏事儿了。

当几个婶子破门而入,见到的就是倒在床上,发着高烧,昏迷不醒的戚昔。

而被大胡子跟阿兴安排来守着戚昔的常河,也在当天知道了这件事儿。

戚昔被送往医馆,常河便把这事儿告诉了阿兴以及大胡子。

紧接着,大胡子被主子,也就是燕戡派出去做任务。

而阿兴就伙同常河来这边看着。

他们去找老大夫打探消息,但是老大夫把他两当贼人似的,尤其是他们问了戚昔的事儿之后,甚至抄起扫帚要打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