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炒热了洗干净的细砂,再放上一兜子栗子。这做栗子的方式斜沙城的百姓是闻所未闻。

路过的人见了,免不得要上来问上一问。

“戚老板,做什么呢?”

“糖炒栗子。”

锅下隔着炉子,炉上的大锅里细砂翻炒几遍热得烫手。栗子在里面翻滚,一刻钟就炒好了。

筛出来放厚布裹着的木桶里,塞子闷上一会儿。

戚昔趁着这个时候道:“糖炒栗子,十文一斤,诸位可尝尝?”

“戚老板说笑了,街上才卖五文一斤呢。”

戚昔掀了盖子,捞了一勺子出来。“诸位尝尝。”

铁匠还没把开栗子的工具做出来,所以难剥一些。

栗子肉本就绵软,入口润而甜。不似煮的的那般湿漉漉的。当个零嘴吃正好。

就是半斤也不少,但凡是喜好这个的,都抵挡不住。

能出来吃酒的都是有点闲钱的,五文的,十文的,没一会儿就分了出去。

戚昔连炒了两锅,后头便交给常河,自个儿去后厨继续忙。

铺子里有酒有菜,外面有糖炒栗子。

食客在里面吃饱了,出去的时候又给家中夫人子女捎上一点。这样一来,铺子里又多了个营收。

时间长了,这外头的炒栗子与铺子里的高粱白一样,成了招牌。

不过糖炒栗子的生意几乎大部分人都可以做,短短三两天,斜沙城里就多开了两三家。

不过顾忌着脸面,没开到胡油巷罢了。

戚昔早知如此,也没多担忧。这也不过是挣个辛苦钱,铁锅、炉子还有底下的炭火,一套置办下来也要个二三两。

加上掌握火候难,炒出来的栗子不能生,也不能熟过流失了水分而变得发干。最后还是落脚于哪家味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