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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光幽暗,墙上硕大的黑影吞噬了入口的绵羊。

戚昔手抵着燕戡的额头推开。

燕戡反过来握住他的手亲了亲,注视着戚昔。“夫郎想不想知道下午那件事儿?”

换做以前,戚昔不会过问任何关于原身的事儿。但现在雪也染了尘,融入俗世。

该知道的还是得知道,他不可能一辈子都待在这个地方。若是遇到了,也好知道怎么办。

“想知道,你说。”戚昔蜷缩手指,试图抽回来。

燕戡长腿一曲直接搭在戚昔腿上,抱娃娃似的将他整个禁锢。

戚昔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重得很。”

燕戡只好委屈收了腿,跟戚昔挤在一个枕头上。慢慢说起了那边的事儿。

“你出身明恒伯府。老伯爷生三子,你父为伯父长子戚文廉。后有戚文谨,戚文堂。”

“你父亲自小养在老伯爷膝下,年少时也算惊艳才绝,温凉敦厚之辈。按理应袭爵,但你三叔投毒陷害,人没死成,落得个痴傻地步。”

燕戡感受到下巴上无意识擦过胡渣的手,笑了笑,也知道戚昔在认真听。

“后事情败露,三房被逐出侯府。你二叔戚文谨坐收渔翁之利,成了这伯府之主。”

伯府虽不敌侯府、国公府,但到底也是正经爵位。就是寻常百姓也会争夺家产,何况有点家底伯府。

戚昔偏头,面对着燕戡。手从他下巴上落到喉结。

燕戡下意识地滚了滚喉结,凑过去啄了一下戚昔嘴角。夫人在怀,还能这般平静说话,他都佩服自己的意志。

“那我……母亲呢?”

“你母亲名为楚燕昙。出身江南商户,但父当初为吏部主事。她因容貌过剩,被你外祖送入伯府。那时你父亲还未曾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