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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肆。

戚昔去的时候,铺子里的客人只有两三桌。常河在一旁打算盘,小孩坐在他身边拿了个小算盘跟着打。

现下没有板栗再送过来,库存清空之后,门外卖板栗的摊子也收了回来。

方俏儿跟燕二婶在后院,戚昔听声是在炒菜。

“郎君来了。”

“大哥哥!”小孩见了戚昔立马笑。

过了一个年,小孩像淋了春雨的笋,一下蹿到了戚昔胸口往下的位置。现在站在柜台边不用垫着脚也能看清上面的东西。

“郎君。”常河道。

戚昔走到柜台边:“最近生意如何?”

“都开始春耕了,来的人少了些。外送的单子也比以往少了一半。”

“现在不仅仅是我们家店铺有外送。做吃食的,做粮铺的,只要能负担得起的,都有。不过老食客让主子多添些菜单子,嫌不够。”

戚昔手搁在柜面上,翻看账本。

瞧着那从十月入账的大几十两对比前头一个月的十两。差距不是一般的大。

他合上账本问:“铺子里的酒还有多少?”

“四个大酒坛子。来客少了,负担半年没有什么问题。不过秋收的时候可能打酒的人会多。”

戚昔点点头:“铺子里先酿着,等酒坊建好了之后这边就轻松一点。”

他沉思了一会儿,道:“现下喝酒的虽然没有多少人,但铺子也不能空着。之前答应客人的阳春面就做起来吧。”

常河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