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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事儿他全部无知无觉,直至清晨醒来的时候,身上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夫郎……”

“汪汪!”

大黑出去野完了,现在知道回来了。戚昔看着床边一狗一人,翻个身背对着。

“汪呜……”

“夫郎……该吃早饭了。”

戚昔最后被燕戡从被子里薅出来。吃完饭又靠着人睡了一觉,精神头才回来。

时候不早了,蒋管事要的番茄定也摘走了。戚昔无事可做,就打算陪着家里的小崽子。

哪知中午,阿兴就带着书院的消息回来了。

阿兴闷头灌了一杯水,又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燕戡抱着奶娃,边上蹲着不停跟燕小宝嗷呜呜互动的小黑,他道:“说说吧。”

戚昔:“让人歇口气。”

阿兴嘿嘿笑着,又啃了几口瓜。人舒服了,气儿也喘匀了才道:“东山书院跟杳寂书院的事儿还有一段牵扯。”

“杳寂书院郭桉的爹郭繁以前是东山书院的夫子。年轻时候上京赶考,与他一起的好友在京都意气用事打了人,坏了东山书院名声。”

“后头两人没考上进士,回来都在东山书院当了个教书先生。”

“但是这事儿过几个月也传到书院里,郭繁这好友事先稳住郭繁,早在这几个月打点了好了同行的人,并将这事儿污蔑到郭繁身上。”

“书院为了名声也没细查。郭繁被潦草处理,驱赶出东山书院。”

阿兴说到这儿,摇头晃脑叹道:“好友背叛,活儿也丢了,名声被毁,郭繁最后郁郁而亡。”

这事儿说出来轻飘飘的,但认真来算,也牵扯到了半条人命。

“原来这么早就结下了梁子。”戚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