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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银子,行不通。

“那如若我不做了,且封了你的路你当如何?”

戚昔:“那你就问问燕戡同不同意了?”

齐言峥脸色不好。

“你堂堂一个男子,如何能依附他……”

戚昔放松作态,后背靠在椅背上。

从齐言峥知道他是酒坊当家人开始,戚昔就觉得他态度变了。

听这语气,明显不是冲着谈事来的。

戚昔脸色淡淡:“如何叫依附?且夫妻一体,如何不能依附?”

齐言峥意识到自己说多,失言了。

“你母亲……”

“母亲”二字像拨动了什么机关,戚昔胸腔里陡然生出一股不受控制的怒火。

他察觉到了,藏在袖中的手死死掐住掌心,才没能把那一句冲动之言语说出来。

我没有母亲。

这显然不是他的情绪,怕是少年压抑多年,藏在心中的怨恨与不甘。

戚昔定在凳子上,脑中依然能理智分析这股情绪。

迟来的终究是无用的。

何况他不知道原主现在是死是活。

死了倒也罢了。若活着,是活在自己曾今的躯体里还是寄住在……

戚昔赶忙止住思绪,表情变换,任由这股冲动的情绪在心中横冲直撞。

而在齐言峥面前,此时的他只是一个明知母亲还活着,却对他多年不管不问,强忍着心中委屈的倔强叛逆小辈。

小辈的抗争,齐言峥见得多了。

但也不是不能给一些好处。他道:“酒的事我答应了,不过有一个条件。”

戚昔压制住那股难言的酸楚,寒着脸。他理智犹在,但不怎么控制得住表情。

白赚钱的生意还是要做的。

“要看我做不做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