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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见他人是真的老实,戚昔打算跟人合作。

几天后,他们又重新找上这叫阿桥的人。

正值傍晚,晚风徐徐,吹得河岸边的桥上行人匆匆。

阿桥卖了一天的鱼,这会儿正坐在船里算着今日赚的银钱。从海边到乾州来卖海鱼,风险大。

因路远,若照顾不当,一船的海鱼可能死亡过半。

但这边价格比海边高,运气好了一天抵海边五六日更甚至半月的入账。

天已经黑了,他今晚打算在船上将就一日。待明日天亮再离开。

这一次运气算不得好。

整船的鱼送过来,起先买的人少,到后头鱼肚皮全翻了白。

卖不上多少价,最后只能包圆了贱卖给酒楼。

这一数,一船的鱼也不过一两银子并六钱。

打鱼再加上来回鹫城,三日是要的。

好在鱼是自己打的,只费了时间跟渔网。钱能全进自己兜子里。

这些海鱼放在他们那个地方,也就几百来文。

布袋子里,铜板一粒一粒落下,互相敲击着发出清脆的响声。

阿桥欢喜眯眼,被太阳晒的黢黑的脸朴实憨直。

银钱的声音就是这般悦耳。

“阿桥可在?”

忽然听闻外面好像有人在叫自己,阿桥将数好的一捧铜板用手一抓,全部塞进袋子。

收拾好钱袋,他转个头探出船仓。

见是之前遇到的比大海鱼还俊俏的老板。忙扬起笑,一口白牙整整齐齐。

“老板,今儿的鱼卖完了。”

戚昔:“不是来买鱼的,想跟你谈一笔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