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南心里扑通一声,他细细瞧着裴缜的神色,本资源由滋源君羊已无二儿七五儿吧椅收集发觉不像作伪之后,胸口的跳动几乎是一瞬间便剧烈得令人难以承受,说话也结巴起来:“我、我的碗,你没拿吗?”
“没有……”裴缜话说一半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眉间狠狠一蹙,心底也有些慌起来。
看成南这模样,定是有人见他的碗精巧,将其偷走卖钱了。
他后悔不迭,在心底暗暗怪那个多事的瓷匠。他本来只是想在碗的裂痕上补缀些花纹让它不那么难看,结果那瓷匠从方中嘴里听到他的身份,竟是自顾自地用银丝掐了叶的脉络,递给他的时候还挺得意,直夸他自己的手艺是霖川城独一份的,碗上多嵌的银丝不多收裴少爷的钱,就当是和裴府搭上个线。
裴缜当时便不怎么高兴,但他不是一个小事上随意翻脸的性子,又见那银丝掐得着实漂亮,将原本一个平平无奇的碗衬得如同一件工艺品,便也作罢,如数付了瓷匠的手艺费。
现下可好,银丝掐上了,碗整个没了!
这其中的弯弯绕绕现在不适合讲给成南听,而且说了也没用,他在这其中的责任怎么也摆脱不了。
裴缜一时想不出法子,只能紧张地盯着神色怔怔的成南,搜肠刮肚地想说些什么安慰他,还没等开口,便见小叫花子哆嗦着嘴唇,眼里猝然滚下两颗豆大的泪珠来,然后便连成了线,啪嗒啪嗒直往下落。
裴缜登时被吓了个够呛,结巴着一边胡乱安慰他,一边伸手要给他擦眼泪,被成南攥着拳头一把挥开。
成南剧烈喘息了两下,拳头最终还是没落下去,挂着满脸的泪转身出了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