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戍原本是想走,但听其一言,又改了主意。
看着不过堪堪能遮挡住他上半身的素帔落在小哥儿身上,竟几乎能将他整个都给裹起来。
他蹙起眉,伸手把裹着的人重新夹了起来。
“你家在哪儿?”
比之接受陌生男子送回去和一身湿透的在闹市要死不活受人围观,纪桃榆还是选择了前者。
“小、小西街,贞路巷的,黄济医馆。”
霍戍未再多言,拎着人一甩长腿上了他的马,同茶肆的伙计问了路,旋即驱马前去。
绕着道小跑前来的余夏看着纪桃榆已经预料中的被人捞起,心里不由得松了口气。
他只是想桃榆在闹市里出个丑,可没想真要他有个三长两短。
可却是不想捞他起来的人竟还把他给带走了!
余夏本是追了几步,然则马上的人睥睨目光觑了他一眼,他后背无声冒出些冷汗,步子也潜意识的顿了下来。
那人…那人竟好似是今天在官道上撞见那个凶恶相貌的男子,便是没记住脸,却也记得那匹黑马。
余夏心里咕咕直跳,突然就有些不知所措了起来。
桃榆低头掩着脸,把自己藏在了素帔里,虽是有人好奇观看,好在却也看不到人和脸。
他昏昏沉沉的只受了会儿颠簸,听到熟悉的声音时,才撑着身体松开了掩遮着他的素帔,露出了苍白的面颊来。
“这是怎的了!”
霍戍远看见挂着黄济医馆招牌的地方,来往间有不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