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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

话毕,霍戍便率先扯着马出了院子。

纪桃榆愣了一下,纪爹和纪娘见着霍戍走远了,这才低声同哥儿道:

“回屋里去,爹娘就晓得招呼,快些把身子养好才是。”

纪桃榆闷闷应了一声:“噢。”

看着爹娘和霍戍都依次出了门,他跑到围墙边上往外偷瞧了两眼,看着霍戍高立的身影愈行愈远。

他心有感慨,萍水相逢却是救命之恩,也没来得及好生答谢,不晓得这辈子还有没有机会再碰到。

“霍义士高大威武,相貌英俊,莫非舍不得他走?”

纪桃榆闻言吓了一跳,连忙收回目光,偏头见着竟然是背着手的阿祖,松了口气:“小桃子自知失礼,阿祖可别打趣我了。”

“这话是说给自家人听的,戏言。”

黄引生拿了一块桂花糕丢进嘴里,甜而不腻的味道让人心情愉悦,他笑了起来:“你爹娘啊,把你的规矩教得太严了,谁家哥儿像你一样,事事总拿着尤二郎是读书人说事,一味的礼教圈着,活得太不自在了。”

纪桃榆上前亲昵的挽住黄引生的胳膊:“到底是阿祖见识多,心胸宽广。”

黄引生受用的点点头:“嗯,这回的桂花糕做得好,咱们回屋去再吃两块儿,等回去的时候给黄芪也捎一些。”

纪桃榆笑眯眯道:“好。”

糕点是甜的,赵家却是苦的。

溪上赵家不过是处土草棚,又还年久失修,棚顶都有些杂乱生草了。

才见纪家的敞大,相形见绌,看着实在寒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