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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屠子一屁股坐在棚子底下:“外头匪乱闹得沸沸扬扬的,我那老丈人不巧又病了,媳妇和孩子想回去看看,我得陪着去。”

“啥时候?我记着你老丈人家可在下头的县城上,这当头可得小心些。”

“便是不放心媳妇孩子单去,我才一同前去。”

纪扬宗点点头:“这当儿正是你生意忙的时候,不多走得开,可老丈人病重是得去瞧瞧。”

“乔师傅喝茶。”

乔屠子连忙见过桃榆端来的茶水,笑谢了一声。

接着同纪扬宗道:“我便是为着此事儿特地过来说一声,村里送赋税粮食进城我合该出份力,却是赶了不巧。”

“无妨,上亲病痛都能谅解。”

“还有一事儿,我走后,村里宰杀牲口的事情我就交给我那徒弟了。你帮忙同大伙儿说一声。”

纪扬宗闻言眸子一睁:“你说霍戍啊?”

“他前后才跟了你几天啊,你就放心都交给他干?”

桃榆原要进屋去,听其乔屠子说起霍戍,步子一转,又去了旁侧翻晒才晾不久的衣裳,偷偷听着两人的谈话。

“霍戍这小子能干!你可别小看了他,我都没如何教,他干起这些活儿来麻利得很。”

乔屠子说起来十分自得,与有荣焉般:“我带他去宰牲口,时下人家都送肉给他了,我走了你大可放心叫村里人喊他去,他能行!”

桃榆眯起眼睛,这真的假的?

他怎么记着有些人第一天去学艺就把手给划拉了的,焉儿吧唧的还说自己手脚粗苯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