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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扬宗没接腔,给纪望兰倒了些茶水,道:“袁飞咋样了嘛?”

“说起这小子,简直就是我上辈子欠他的,怎就生了他这么个不省心的。不过昨儿大哥和他爹仔细劝了他一通,倒是也想明白了,没再嚷着要去外头闯。如今这世道乱,还得是留在乡里安稳些。”

纪望兰道:“他说想娶门亲以后踏踏实实的过日子。”

纪扬宗道:“他能想明白就再好不过了,弱冠都过了的人了,不说他要有什么大的成就,合该也知事些少让父母长辈操心。”

“是是是,大哥和他爹也是这么说他的。”

纪望兰应承了两声,转又道:“他稳不下来我跟他爹也有过错,村里的男子像他这么大的孩子都抱俩了,我们也没给他说上一门合适的亲事。原先有合适的吧,他又不肯,心里总还惦记着儿时的情谊,迟迟不肯议亲。”

说着,纪望兰看向了纪扬宗。

纪扬宗一下子便听出了话里的意思,他装聋作哑的端起茶水喝了一口。

纪望兰见纪扬宗如此,便自道:“小时候小飞和桃哥儿倒是合眼缘。”

“是啊,小桃子脾性软,和堂表兄弟姐妹都能玩得来。”

纪望兰笑了一声:“那会儿孩子们在一块儿玩得都热闹,就是桃哥儿身子不如何好,想玩乐也不能如何淘气。”

“我瞧着今下小桃子和尤家的婚事作罢,小飞也没娶,不如两个本就亲厚的孩子一块儿算了,如此我们也省心是不是。”

纪扬宗见纪望兰又说起这事儿来,登时语气便重了些:“三姐,我前头便说了我不爱这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