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贸然劝说霍戍去见那个同母异父的兄弟,怕未知全貌惹他不高兴。
依他对霍戍的了解,他也并不是个口是心非的人。
但见他此般,又好似并非是他执拗回绝的话一样。
分别了这许多年,既得知双方都还活着,或许……
“阿戍,阿戍。”
正在出神的霍戍疏忽听到马车里传来有些虚弱的声音,他眉心一紧,连忙侧身去窗边:“怎么了?”
“我头有些晕,还有点想吐。”
桃榆摸了摸鼻子,吸了吸空气,可怜巴巴的看着霍戍:“是不是又要流鼻血了。”
霍戍见势连忙翻身从马身上下去,转跳上了马车。
“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桃榆抓着霍戍的手,将脑袋栽他身上:“手脚也没力气,想睡觉但是晃荡得头晕。”
霍戍抱着怀里软趴趴的像是失了骨头的哥儿,伸手探了探桃榆的额头。
温度倒是没什么异常,可听了大夫的话,凡事他也不敢马虎分毫。
“许是昨日失了血,缺氧头晕。”
霍戍抱着人,往窗外看了一眼:“这头地势平坦开阔,不然就在此驻扎,明日一早再出发。”
桃榆攥着霍戍的衣角:“嗯。”
霍戍闻言眉心微动,不过也未曾多说什么。
他把桃榆放平在马车上,转出去叫停了队伍。
大伙儿都有些诧异作何突然停下,这从马场出来不过十里地的距离。
“出什么事了么,霍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