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何止是沧桑,简直像是逼近于疯癫的模样。
他一言未发,只是像捧着一件易碎的珍品一般,仔细的端详着桃榆。
桃榆眉头不由得叠起。
他轻轻的摸了摸霍戍的侧脸:“怎么这样了。”
“你都昏迷两天了,阿戍在这里守着一刻也没离过。”
黄蔓菁说着就捂着嘴呜咽了起来。
“滴水不进,劝也劝说不动。”
桃榆看着围在床边的亲人,个个眼睛或红或闪动着泪光,就连一向镇定的黄引生也重重的吐了口浊气。
他拍了拍桃榆的手背:“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阿祖也不知如何交待了。”
元慧茹,吴怜荷乃至赵盼,一个大院儿里得到消息立马跑来的诸人皆然是一副忧心之至的憔悴模样。
纪文良纪杏蔗金柯鹿他们一日也要往这边跑七八回,这朝才走没多久。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总归醒了就不怕了,没事了。”
“我去把粥热热,阿戍这些日子一口东西都没进过嘴,待会儿跟桃哥儿一起也都吃点东西。”
“是是,就让他们两人好好说说话。都担心坏了,我去跟大家伙儿说一声去。”
黄蔓菁和元慧茹擦着眼睛,招呼着人出去。
大家都长舒了口气,悬着的心都进了肚子里,应声先出去,给两人留些空间。
屋里恢复宁静,桃榆把自己虚软的像两根面条一样的手覆到了霍戍的手背上,感受到他指尖的冰冷,不免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