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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父,那严肃州血口喷人,着实可恶了些。”楚越言辞凿凿,“治水不力,欺君罔上。若不是岳父接到族中子弟来信,只怕事态更为严重。”

“如今在朝堂之上他竟然祸水东引,满口谎言,真是……”

“仁安,慎言。”乔守忠站在檐下,雨水打入手心。

铺天盖地的雨,昏沉沉的天,殿外的积水漫至阶梯,数个披蓑衣的宫人在奋力清扫。

未带伞的官员接过宫人提前备好的伞,或一人或两人撑开伞齐齐步入雨中,步伐不免加快。

“这雨越下越大了。”乔守忠感叹,面上并无压倒严肃州后的喜悦。

楚越顿了顿,回想起圣人头疾发作时的狼狈,“岳父,京中涌入灾民过多,慧兰日日施粥恐操劳过度,仁安事物繁多,不若让慧兰先回家中休息余日?”

乔守忠定定看了他一眼,语重心长劝道:“万事不可操之过急。”

“是。”楚越点头,掩下的眸中流露出的阴鸷。

大雨天,窗外的雨滴滴答答落下,嘈杂不休。

昏沉的天中,殿内没有点烛火,床幔凌乱垂地,悬挂的玉帘发出叮叮咚咚脆响,一只苍白的手忽然探出,随后慢慢抓皱了帐幔,因用力而骨节突出,指尖泛着淡红。

喘息声细碎,偶有呜咽。

上面的人似发了狠劲,不说话,埋头苦干。

运动时腰腹紧绷,背部线条随着运动清晰流畅,矫健强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