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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祯平日虽不着调, 专注吃喝玩乐,但办起正事来该有的态度还是端正的,雷厉风行, 顶着两派压力不偏不倚。

证据当场提交至刑部,朝堂不日议出对策, 本想让严肃州继续治理,但严肃州自语无言愧对父老乡亲, 坚持自请辞官, 遂由熟悉云州地方情况、跟随严肃州多年的徒弟林子谦出面善后。

证据确凿, 乔守忠败局已定, 即日压入大牢, 族中子弟面临或流放或充宫的事实,楚越贵为皇子,幽禁于皇子府, 待圣人病愈后决定。

随着朝野关注的淮南水患一案结束,多雨时节告一段落,清闲下来的楚祯迅速发了请帖邀楚淩游湖。

楚淩昨日咳了血,偏还硬要拉着暗五睡觉, 暗五是下属,抗拒不得,但他可以故作不懂当成字面意思。

天气凉爽起来,空气中梅雨特有的潮湿总算散去,午后人的倦意格外高涨。

暗五侧身搂着主子,怀中的人有些不满暗五的敷衍,手上的小动作不断, 暗五总是一副包容的好脾气,偶尔垂眸看他自娱自乐。

从一开始到主子身边暗五就知道从今往后要跟随的主子有着副出色的容貌, 因此他阴晴不定、偶尔狠戾的性子常常不被人发现。

所以他明面上是病弱、矜骄的,是大庆最受宠的皇子。

暗五熟悉主子的每一个神情变化,见他眼睫颤了颤,暗五便抱紧主子,手轻拍着青年清瘦的后背,他能感觉到主子的身体也在不经意间颤抖着,像孱弱的幼兽般。

算算日子子蛊发作越发频繁,近日尤为厉害。

楚淩咬着下唇埋在暗五怀中,即使被温暖包裹,身躯内的阴冷却从未消失,密密麻麻的疼痛,缠绵不绝。

他其实很能忍痛的,之前的十几年都这么过来了,但暗五在身边时楚淩总会流露出脆弱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