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回忆着,门外传来说话声。
这木门不隔音,孟长安可以听出是陈婶向陈叔抱怨他不守着病人,瞎跑, 还乱去抽烟。
陈叔喜欢抽烟,但陈婶接受不了烟味,因而陈叔经常跑到他家阳台上蹲着抽,这样想着,孟长安忍不住露出笑意。
他生得清秀白皙,没受过什么苦,打小身体不好, 家中事物都有父母为他操办,孟长安可以说得上是在溺爱中长大。
“哟, 长安醒了!来来,这是婶子大早给你煲的鸡汤,热乎的,肯定饿极了把,趁热喝趁热喝,补身体。”陈婶嗓门大,快步上前将手上拎的绿色铁饭盒打开,最上面一层是压实的米饭,下面是香气扑鼻的鸡汤。
孟长安不好意思笑笑,他真是有些饿了。
饭被送到孟长安手中,他道了声谢便吃了起来,虽是饿极,可他胃不好,吃饭已经习惯细嚼慢咽的速度,斯斯文文。
陈婶看得心疼,又记起陈叔将孟长安抛在医院里去外头吸烟,不禁抬手狠狠抽打。
孟长安劝了几句接着就被陈婶压着好好吃饭,别管大人的事。
孟长安算得上是邻居看着长大了,两家关系深厚,孟长安父母的葬礼也多亏了陈叔陈婶帮助。
短短小半月,孟长安便瘦了许多,陈婶看得心疼,心思琢磨许久开口劝道:“长安啊,你听婶子劝吗?”
孟长安在身上找到干净的方巾,简单擦拭嘴角,“婶子,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