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触即将分离,孟长安回看沈问,后者缓缓松开,视线直勾勾大咧咧的停留在自己身上,孟长安眉心一跳,有些慌张收回目光,不敢与那劫匪似的人对看。
如玉的脸上浮起了薄红,孟长安是惊慌的,惊慌之余有着后知后觉的生气。
他是做文字工作的,沈问的心思只差说出来摆在明面上。明明火车上这人十分克制……也不算克制,孟长安的思绪卡顿混乱,决定不去深思。
他们是没有结果的。
沈问将那抹红意看在眼里,笑声充满痞气,不是地痞流氓低俗丑陋的痞气,他声音低低沉沉,抓人耳朵,勾人得很。
“那我们很有缘分啊。”
“……嗯。”良好的家教让孟长安硬着头皮接话。
“长安,是个好名字。”
“父母取的。”
“他们应该是用心良苦才想出这样的名字。”
提及父母,孟长安拘谨不自在的情绪减退,轻声说,“他们希望我平平安安长大,长久安康。”
可是命运捉弄,取名长安,却有着一副病怏怏的身躯,小病不断,多灾多难。
孟长安坦然接受如今的一切,正如高考前夕紧急进入医院接受手术治疗。
就在孟长安以为尴尬的话题可以告一段落,他看见沈问偏过头,认真的说:“会的。”
大路两侧的柏树枝繁叶茂,树影映入车窗,忽明忽暗。
孟长安听见自己的心又跳得剧烈,扑通扑通,他狼狈移开眼,对心跳的频率疑惑不解。
越近镇中心,人流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