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婶说孟家二老也偏心,对孟茹就差捧到心尖尖上。要我说也怪,爷奶偏心孙女,爸妈偏心儿子,这不刚好对等了嘛。要说是因为这原因关系不好我是有点不理解的。”林耿是独生子,打小就羡慕别人家的弟弟妹妹,所以他做不到共情。
沈问嗯了一声,将照片与资料整了下装进信封袋中,“没事我们就先走了。”
林耿起身连忙叫住他,痛苦哀嚎,“欸,你什么时候把孟长安放回来?我都快忙死了,早知道当初就不该挑战自我无聊找事。”
“等他病好。”沈问侧了侧头,转身推开隔壁的磨砂玻璃门。
孟长安正拿着笔专心修改,听见有脚步声进来头也不抬,直到眼镜被人温柔取下,下巴被人抬起,用粗糙的指腹像抚摸小猫一样挠了挠,孟长安不满地想要挣脱,男人俯身靠近亲了亲那双好看的眼睛,“别离桌面太近。”
孟长安含糊不亲的应声,眼镜被取下孟长安只能模模糊糊看不清眼前的人,反应很是迟钝,那吻顺着眼睛往下,力道逐渐加重,好看的青年被亲的眼睛红红的,唇也红红的,想要推开的手只能无力的抓住男人的衣物。
“慢慢呼吸。”沈问再次亲了亲,哄着他。
看着孟长安泛红的脸,沈问心想他真是十恶不赦,他将青年眼角的泪擦去,又给他戴上眼镜,端是一副无事发生。
“要走了吗?”
孟长安拿起笔摇了下头,开口的声音有点沙哑,“等会,还差一点。”
沈问的视线顺着他的动作落在纸上,字也跟人一样是好看的,颜舒柳骨,一看就是练了不少年,他抓起青年的手,果然摸到了一层薄薄的茧子。
“别吵我,你去边上坐一会。”孟长安想要收回手,后者反而与他十指相扣,中间不留缝隙。沈问的手也比孟长安的大上一些,骨节修长,手背上有着浅浅青筋,很是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