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来到六月,离高考的时间越来越近。
自孟长安身体好转后,沈问总是隔三岔五闹他,一日又一日,晚上睡不好白天自然起得晚,终于孟长安下定决心与沈问分床睡觉,后者起初是不答应的,还是孟长安冷着脸控诉他说话不算话,次次保证不碰他的话被当作口头禅,没有一点信用度的时候沈问才不得不退步,分床可以,但还是要睡在一间屋里。
临近考试,远在县城的陈婶特意抽出空来停业几天带着云朵迢迢千里来看望孟长安,带了不少自家做的吃食,问起在这边如何,孟长安挑挑拣拣说了些趣事给陈婶听。
廖婶也来找孟长安长谈,比起村子里那些单纯好奇的亲戚,廖婶是真的关心孟长安,她多方打听过,得知有不少婆婆妻子丈夫会阻碍考试,生怕考上的人脱离小地方后就再也不回来,撕准考证关屋子的事常有发生,廖婶担心沈问也如此。
“不会的。”孟长安笑得温和,眉梢轻松自在。
不过廖婶的话倒是让他明白前几日沈问为何要打听他报考的学校。
廖婶放下心来,拍了拍大腿准备离开,忽然又记起林耿找她试穿新衣,急急忙忙留下一堆东西后离开。
孟长安送她出了院子,这会正是盛夏,两边的樟树青葱栊翠,蝉鸣的曲调时长时短,吹来的风送来几缕凉意,一切都是生机勃勃而富有希望。
有的人嘴上不说,行动上却比谁都着急。
沈问特意推了工作开车送孟长安去考场,到了校门口又再三检查必带物品,叮嘱孟长安不要紧张,放宽心态,模样看上去倒是比要考试的孟长安更像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