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西北点头,不打算隐瞒:“偷盗禁术一事,我问过我爹了。”
沈初霁没出声,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十年前一位修士擅闯百书阁偷盗禁术,四大仙门合力将她诛杀,倒是不曾至其神魂俱灭。她若是怨气太深成了邪祟,再将禁术告知刘易倒不是绝无可能。”
沈初霁目光微敛:“还有呢?”
“据传闻称,当年盗取禁术的修士是抚云顶的弟子?”
沈初霁“嗯”了一声,神色依旧无悲无喜。
楼西北眼中探究意味太浓,不需细看就能发现。
沈初霁莞尔一笑:“想问什么?”
烛光映在沈初霁弯起的眼角,他注视着楼西北,眼底微光跳动,看上去莫名地柔和。楼西北目光微怔,可能是光线和衣物的原因,他觉得这一刻的沈初霁终于像个拥有七情六欲的凡人。
盘踞在楼西北肩颈上的鱼骨鞭有了动作,缠绕着他的臂膀游过胸膛停在腰间,紧紧束缚在腰间一圈银铃上。他喉结略微滑动,不自觉放柔目光,下意识不想惊醒沈初霁身上的片刻柔和,轻声问道:“飞升并非易事,几千年来也就出现了一位修士,我想知道她为何不惜盗取禁术也要习得飞升?”
沈初霁垂下眼帘,挡住眼底微光,眼角那层柔和逐渐消失,取而代之是一贯的冷淡和疏离。
“我不知道。”沈初霁道。
楼西北目光怔怔,他清楚地知道沈初霁身上藏着许多秘密,好奇心作祟,他异常地想知道这些秘密,揭开罩在沈初霁身上厚厚的迷雾,看见这些秘密背后的他。具体因为什么,楼西北说不出来,他就是想知道不问缘由,反正他做任何事情都不需要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