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沈初霁睡得头晕脑胀醒来时,早已过了第十日子时,身体各处疼痛锐减,达到常人能够承受范围。

沈初霁坐起身,揉了揉酸疼不止的太阳穴,不需仔细回忆就知自己莫名昏睡必定有猫腻。

“大、大师兄您醒了?!”天阴坐在脚踏上打瞌睡,听见榻上动静立刻变得清醒,欣喜若狂地跪坐在地,眼泪汪汪看着他,“大师兄你身体如何?还疼吗?”

沈初霁按着眉心,摇头道:“给我倒杯水。”

天阴连滚带爬地去了。

喝了两杯温水,沈初霁渐渐有种活过来的感觉。

“备水。”沈初霁道。

沈初霁向来爱干净,这些时日虽然常有弟子为他掐清净诀净身,但沈初霁更习惯温水沐浴。

“是!”

天阴忙不迭去了,一边往外跑一边嚎道:“大师兄醒啦!!!”

眨眼功夫,几道身影如狂风般刮进房间。

仙儿拿着未晒干的草药;

梁浅怀里抱着一只花猫,来时速度太快被吓得不轻;

小猴子攥着一支拨浪鼓,咿呀咿呀地叫唤;

秦少宁手执长剑挥汗如雨,估摸正在练剑;

楼西北倒是自在,往木椅一坐,怡然自得。

“大师兄你终于醒了!”

“沈兄你终于醒了!”

沈初霁目光掠过几人,最终落到仙儿身上。

“仙儿。”他轻飘飘喊一声,仙儿则吓得一抖,连忙半跪下来。

什么把锅全部推给楼西北,她脑子是一点没记住,大声道:“仙儿知错,请大师兄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