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西北坐起身,神色倒是认真不少:“沈初霁,那日的话并非权宜之计。”

沈初霁瞳孔微眯:“何意?”

楼西北道:“我既发誓不再过问,日后便不会再问。”

沈初霁怔了怔,又道:“在下听闻过楼少侠不少事迹,越是信誓旦旦就越不可信。”

楼西北耸肩:“别人不能信,你可以信。”

沈初霁不动神色审视着他,没有立刻回应,似乎在考虑可信度为多少。

“当真?”

“当真。”

“既然如此,沈某信你一次。”

楼西北挑眉道:“所以,你不用对我这么防备。”

沈初霁不认:“楼少侠误会,沈某向来一视同仁。”

楼西北嗤笑:“听说我与你一起前往苍州,你脸差点没青了。”

沈初霁:“……”

既然你看得出他不情愿,自行离开岂不最好?

“楼少侠何出此言,沈某大病初愈脸色难看些实属正常。另外,楼少侠再不走,沈某这水就该凉了。”

楼西北起身,伸个懒腰,双手枕在脑后,慢悠悠往门口走。

走到门前,他忽然回过头,笑吟吟说:“迟早有一天,你会心甘情愿告诉我。”

说完,他径直离开房间,顺手关上房门。

沈初霁怔愣看着门口,良久,他轻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