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笙楼是昭城最大的妓馆,不过这也是柳琴琴到来之后的事情了,在柳琴琴卖身道暮笙楼之前,暮笙楼不过一个专做皮肉生意的三流妓馆,等柳琴琴来了之后,倒是给暮笙楼拔了个档次,楼里大多数姑娘变成了清倌,暮笙楼也成了附庸风雅之地。
只不过这些都是明面儿上的,暗地里还有什么别的生意,外人就不知了。、
既然是自己楼中头牌被告到了官府,暮笙楼自然是派人在此看着的,有人见势头不对立刻回楼里将情况表明,所以鸨母来时神色并未慌乱,甚至还有模有样的打扮了一番。
不得不说这鸨母年轻的时候应该也算是颇有姿色,大概四十多的年龄,身材却没有一丁点儿的走样,看上去风韵犹存。
只见她跪下拜了县令,便开始娓娓道来:“还烦请青天大老爷做主啊……当初琴琴来我暮笙楼卖身来的急,说家中已无存粮,父母三天滴水未进,急着拿钱救命,奴家虽是风尘女子,却也心软,见不得这些,便赶忙取了银钱给她,叫琴琴赶紧回家,照顾好父母再来……”
鸨母说了半天,昭城县令却不耐烦了,打断道:“好了,别说这有的没的了,柳琴琴的身份文牒与卖身契在哪儿?”
大熹朝并不禁止人口买卖,但严令禁止拐卖儿童,逼良为娼,使用压迫的手段使人为奴,而自愿为奴的人一般也不需要向官府报备,而是需要签下卖身契,收了身份文牒,这两者上面一般都可以知道柳琴琴的家在何处,家中有何人。
虽然昭城县令发了威,但鸨母看起来丝毫不惧,她只是头垂的更低了,身子也俯下去了一些。
鸨母本就是风尘女子,穿的要比其他人清凉的多,襦裙外只罩了一层薄薄的纱,这一低一俯,胸前大片白腻的肌肤一览无遗,她开口道:“官老爷,琴琴着实可怜,奴家当时将她买来也想着是帮上一忙,刚巧柳琴琴会唱些小曲儿,便让她做了个清倌,待赚够了钱,便赎身回去,那时候人命关天,奴家也不敢耽搁,便没来得及给琴琴写卖身契,后来她回来了,奴家也没舍得给她写,想来奴家也是她这么大的年纪入的青楼,一进去就再也出不来了,奴家心疼她,身份文牒一样未取,好在琴琴也是个知恩图报的,一直在暮笙楼呆到了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