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行路有些无语，刚刚李晞撞过来的时候是收着力的，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李杌这番小题大做实在是让人不解。

不知道是不是看到了祝行路有些不悦的脸色，李杌的语气登时软了下来：“行路……你要是不高兴的话，那、那我都听你的……”

“不敢。”祝行路语气愈发冷淡。

李杌向来拿祝行路没有办法，只能对着李晞道：“起来吧。”

偏生李晞这会儿也来了脾气，一副倔强的样子道：“孩儿不敢。”

李杌对他可没有对祝行路的好脾气，登时脸色一沉：“那你今日就好好跪着，先跪上半个时辰再说。”

祝行路：……他们姓李的是不是都有病？

最后，还得祝行路给他们父子二人一个台阶下，他先是瞪了李杌一眼，而后对李晞道：“殿下，听你父皇的，快起来。”

李晞也不傻，知道什么叫见好就收，于是他赶紧顺着祝行路的话站起身来，甚至还机灵的往祝行路身后躲了躲，毕竟他父皇罚他从来都不是嘴上说说。

李杌有些委屈：“行路，我明明是向着……”

“陛下。”祝行路打断了李杌的话，他知道李杌想说自己是向着他的，但他不想听，一是没必要听他装可怜，二是这话不该当着李晞的面说，孩子听到自己所憧憬的父亲亲口承认自己向着外人，该多么的伤心，也许这会成为他童年挥之不去的噩梦。

李杌看着祝行路，等着他的下一句。

他这番乖巧的样子让祝行路不敢多看，祝行路垂着眼睛道：“我该接着给大皇子上课了，陛下请去忙吧。”

祝行路这是明晃晃的赶客，可偏偏李杌装作没听到的样子，凑上来问道：“今日讲什么？《道德经》？晞儿还小，他听得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