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赶紧看过去,就见它方才所指的云弭草还安安静静地扎根在沙石里,反倒是云弭草的旁边,凹下去了一个小沙坑。
“不会吧……”它面色大变:“你吃错草啦!”
“你该不会是把长在云弭草旁边的聚灵虚草给吃了吧!这种草只能用来照明,不能吃啊!会中毒的!”它看着那沙坑,又看向倒在地上,气息奄奄的严靳昶,暗骂一声,赶紧将那云弭草给拔了出来,塞进了严靳昶的嘴里,并用爪子捂住严靳昶的嘴,使劲摇晃严靳昶的头:“吞下去啊!”
严靳昶:!!!
严靳昶原本都痛晕过去了,又生生被这股大力摇醒了,想说话,但嘴巴被捂着,嘴里又有东西。
再看异兽那紧张的表情,还一直吼着“吞下去”,严靳昶心想这应该是救命的东西,于是艰难地咽了下去。
和方才吃下那发光的草不一样的是,这一次吞下去的东西,带着一片清凉。
看到严靳昶吞下了那云弭草,异兽这才松了一口气,又道:“你方才应该取了我的血喝了吧?云弭草和我的血只能解你之前中的毒,但聚灵虚草的毒却无解,只能先将毒转移到身体的其他地方,保住心脉。”
“不过,虽然聚灵虚草之毒无解,但只要忍得住痛,也不致命,就是需要一段时间来排除余毒,短则几月,长则几年。”
严靳昶听着耳边传来一阵嗡嗡嗡的声音,完全没听到眼前这异兽说了什么。
云弭草很快起效,那几乎扩散于全身的剧痛也渐渐消失了,严靳昶将身上的余毒全都逼至双腿上,左手才终于恢复了知觉。
又调息了一段时间之后,严靳昶才缓了过来,再看向那异兽,却见它趴在一堆混着血的白毛边,双目中,似乎有泪光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