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靳昶能明显感觉到,他已经不只是在跟他们战斗了,他在泄愤,他挥舞着手中的锁链,甩向的是那些令他憎恶的人。
他恨赤未平用那种方式囚禁他,让他受尽折磨,每天强行抽取他的血,去制作抑梦锁,又给他喂下催血的丹药。
却又对同样“因血得福”的赤金月宠爱有加,尽可能的满足赤金月提出的所有要求,什么好东西都往赤金月那里送。
他恨赤未平伤害自己,却更恨赤未平这区别明显的对待,他甚至因此更憎恶看着比他怯懦许多的赤金月。
严靳昶听着凌曜的这些近乎疯狂的心声,隐约察觉到了一丝怪异感。
这种怪异穿插在凌曜的愤怒当中,隐隐破土成形——赤未平,是不是故意这么做的?
想要得到继承人了这两人血脉的子嗣,却又不希望这两人联手对付自己。
一个是掌控着白镜梦域之门的血钥,一个是能制作出抑制梦师力量的抑梦锁的人,这两人若是因为姻亲而联手,那么赤未平将很难掌控他们。
赤未平需要他们的子嗣,但又不希望他们恩爱和睦,因为只有这样才更好掌控。
“轰!”于霄的傀儡一拳砸在了那个洞口上,凌曜方才堆砌起来的石块完全散落,洞口上的结界流转着一片淡红色的光芒,纹丝未动。
于霄:“这是,高阶困兽阵?这只有绘阵者才能解开啊!”
严靳昶此时已经松开了握着那抑梦锁的手,收起了自己的梦丝,转而使用灵气丝操控傀儡。
这白镜梦域,应该是为数不多的,能让现实之物和梦中之物并存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