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四周的树都被安韶清扫了,现如今四周空空荡荡,没有任何阴影之处,妖皇便用身体给他当挡着,让那鬼修缩成了五六岁孩童大小,与其说是坐在妖皇的怀里,不如说是被妖皇摁在那儿,不让他动。
也不知道安韶方才同他们说了什么,等严靳昶走到安韶身边时,就见安韶将已经写了满满当当的字的契纸递到妖皇面前,妖皇很干脆的咬破了指尖,将血摁住了上方,又拿起了那鬼修的手,给他摁了一个手印。
相比于那总是透出一股阴森之气的妖后,这位妖皇看起来就温润一些。
大皇子也走了上来,哆哆嗦嗦地摁下手印,契纸浮动,金光环绕,等再回到安韶手上时,已然生效。
严靳昶顺手去拿,想看看上面写着什么,不料安韶飞快地将契纸一卷,收入袖中,别过脸,“哼!”
严靳昶:“……”
妖皇抱着那鬼修,缓缓站起身,朝他们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妖皇身后还有许多依附于他的妖族,若是他现在死了,还是在这片土地上,两族之间的关系会更加紧张,到了那个时候,若是有人从中挑拨,只怕要不了多久,两族之间又要打一场。
战事一起,一定又是一场腥风血雨,短则几年,长则十年数十年,这片土地就别想安宁了。
不过,这一战让花族损失惨重,很多妖修对于妖皇的位置也是虎视眈眈的,想必要不了多久,妖皇的位置可能就要易主,被其他的妖族夺取了。
夺位这种事,十有八九是要斩草除根的,到时候这位妖皇的脑袋能不能守住,都是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