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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水推进去、棉签堵上针口,再穿好裤裤,他都一声不吭了。

并且看上去有些懵,像是一觉刚睡醒,安静地眨巴着圆眼。

“结束啦,我们勇敢的宝宝!我相信,你马上就会好起来的!”注射的医师说。

女佣们将备着的都给他,他两只小手抓得满满当当,口袋里也塞满了,还哑声说了“谢谢”,把她们惹得捧着脸,直呼“要命”。

莱温谢过他们,抱着崽离开医院,钻进马车的车厢里。

马车启动,向着家的方向驶去。

“疼吗,嘟比嘟?”莱温低声问,并吻了幼崽软软的眼睫。

马车走得不如来时快,在时而柔软、时而嘈杂的行进声中,小家伙缩在他怀抱里,哭了一整路。

……

岚冬还没掌握在打针时放松的技巧,所以他的屁屁还是肿了。

那几天他都趴着睡,总是变作一团黑乎乎的龙,像装饰地毯那样趴在路中间——有好几次,莱温晚上出来,都生怕踩到他。

这次的事情让莱温下了决心,他在工作之余,开始研究起“实用家庭医疗技巧”与“草药学”,他希望小家伙生病时能不那么痛苦,也能第一时间得到恰当的照料。

所幸,龙的阴郁就像过云雨,很快就消散不见了。

他几乎每天都溜出去玩,他和那些小伙伴们有花不完的精力、出不完的鬼点子,今天要去捉萤火虫,明天发现羊皮地图要寻宝,后天要闯入埃墨森古堡偷波利斯妈妈的画像

如果遇上天气不好,龙也会在屋子里飞来飞去——他长得更大了,龙形几乎与一只成年猫差不多,这似乎让他很是得意。